今日走路走得有些多,卫臻许久不这么活动了,从马车上下来时腿酸酸的,回房后就靠在窗边小榻上犯懒。
燕策也挨过来跟她靠在一处,小榻她一个人躺很宽敞,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,挤着挤着卫臻就被燕策抱到腿上。
“房间里这么多地方,做什么非要跟我挤这里。”卫臻哼唧着抱怨。
她的珍珠云肩还穿在身上,燕策又把人往上抱了抱。
卫臻此时还未察觉他的意图,趴|在他身|上问道:“你吃番梨起疹子,上次为什么还要吃。”
珍珠云肩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燕策用鼻梁拂开珍珠,神色如常:“谁说的。”
“你管谁说的干嘛。”
“敏敏说的,”燕策笃定,“你信她一个黄毛丫头还是信我。”
“这有什么信不信的,你明知道吃了不舒|服,干嘛还要吃——”
卫臻的尾音被迫拖长而后中止,因为他吃了一口。
“没有不舒|服。”燕策赶在卫臻骂他前,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使她唇瓣分开个|缝|儿,而后贴上去,含|住她舌尖勾|缠几下。
卫臻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搞得措手不及,愣在他怀里由着他摆|弄。
其实燕策的舌头是有一点点疼的,因为卫臻晚上吃了挺多番梨。
但是碰到她唇,先尝到的是甜香,而后才是痛意。
这点由她带来的痛意,让他后|腰发|麻。二人鼻息相|缠,他感受到比舌尖刺|痛浓烈千百倍的快意。
卫臻回过神来,扯他头发一下,迫使他短暂与她的唇分开,燕策在她耳边|喘|着,声线低哑:“亲完再跟你道歉。”
“什”卫臻的话没问完就被他用唇堵了回去,她迷迷糊糊的,压根不记得昨晚自己被他亲了之后曾经要求他道过歉。
他这次亲得太|急了,比方才还要|急切,卫臻喘不上气,轻哼了几声表达抗议,燕策的吻势才如她所愿放缓,舌尖轻轻|勾|缠,描绘她唇瓣的线|条。
卫臻被亲得麻|酥|酥的痒,挠了燕策好几下,他才松开。
“很|舒|服。”
他似在继续方才的话题,证明自己能吃番梨,也似在给这个绵长的吻收尾。
燕策的手一直搁在她后腰轻|揉|着,卫臻被他揉|得舒|坦,哼唧道:“腿也酸,我明日定然走不动道了。”
她知道每次走了太多路之后,第二日腿必定酸痛到不行。
“给你揉|揉。”燕策在榻上坐起来,让卫臻躺|着把腿搁在他腿上,而后用适中的力道轻|揉|着她不舒|服的位置。
他手掌生得很大,指节有力,比侍女揉|得还舒|服,在卫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,他手上力道和方向突然变了。卫臻一下子睁开眼,想坐起来但腰都泛着软。
澄澈的眸很快被他揉|出雾气,红|润的唇瓣开|合,吐|出的音也绵|软:“你手上有茧子”
这几日天气越来越暖,夜间窗外草丛里开始有虫鸣,翻来覆去地讲着夜的静,一切声响都被掩在不讲道理的虫鸣下。
燕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泛|红的脸上,不错过她眼神里每一丝细小的转变,“隔着衣裳。”这句话最终使他得到她的允准。
窗边搁着个盘口花瓶,瓶中插着几束花枝,枝头缀满各色小花,挤挤挨挨,有待开的花苞醉醺醺垂着,发出一蓬一蓬馥|郁的香。
她今日的妆花云锦裙子,软得像云,他曾用唇描摹过花的样子,记得很清楚,修长指尖循着记忆,隔云探花。瓶中花开得正盛,好似一伸手,就会染一手的软与香。
窗外有夜鸟鸣叫,啼声里伴着夜的湿和凉,一声比一声急,卫臻的心被这叫声催得紧。
“松一松。”他在她耳边道。
卫臻不愿低头,也没意识到,他指腹的温度已经不受阻,鸟鸣携着月光,直接覆在他青|筋|迭起的手上。
浑身力气被卸掉后,卫臻的睡意来得很快,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沐|浴。
翌日燕策要去上值,他起得很早,轻手轻脚换好衣裳,回来掀开帐子卫臻依旧睡得很沉,整个人蜷在蓬松柔|软的红绫被里,燕策轻声对她说了几句话。
她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应着,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小声“嗯嗯”,看得人心里发软。
卫臻再睁开眼,枕边已经没人,她连燕策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,对着垂坠的床帷愣了会子神,而后坐起来伸了几个懒腰。
转身见旁边他的枕头上搁着张叠了两下的纸条,卫臻打开来看,上面用疏狂遒劲的笔迹写着:去上值了,晚上回来陪翘翘用膳。
墨迹早已干透,该是写完很久了,想来他出门上值起得很早。
卫臻动了一下,浑身不舒坦,果然不该一下子走那么多路,现在四肢都很酸|痛。
但是很干|爽,该是擦|洗过了,不知道是兰怀还是他
很快卫臻就知道是燕策擦|洗的。
因为没有小|裤,